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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平遥摄影节我的作品展--遗忘2 [打印本页]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2:00     标题: 平遥摄影节我的作品展--遗忘2

 图片故事
                          
田太权作品《遗忘》是对一种有意识的遗忘的绝望。那个奇特年代的奇特事件,今天已经成为淡漠的痕迹,藏在历史深处,越来越不易被人发觉,更不用说细察近看了。田太权能够以这个唯一遗存作为题材,至少也是一种对抗失忆的方式。一旦人们真的有意忽略一段重大历史时,其实那历史恰恰是无法被忽略的。结果,对历史的记忆就演变成一场无声的骚乱,这场骚乱浮现在历史的表象上,像幽灵一样不停顿地徘徊不停顿地踟躅不停顿地留连。
——杨小彦 平遥摄影展我的作品--遗忘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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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2: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2: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3: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3: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3: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3:00



作者: 田太权    时间: 2007-9-21 16:24:00


作者: 怀雨    时间: 2007-9-21 16:49:00

后期的PS很有意思.感觉在缅怀过去.
作者: bread    时间: 2007-9-21 22:58:00

很有视觉感触


作者: 晓里君    时间: 2007-9-22 19:53:00

感觉和想法都很好,但是以烈士墓地做素材,感觉///.....


作者: 旭日    时间: 2007-10-12 11:02:00

[em03][em03]
作者: 半人马    时间: 2007-10-12 11:45:00

这组个人比较喜欢,

感觉比《印痕》那组来得好,

《印痕》的以烈士墓碑作为布景,MT有些不入境的肢体表达和偶尔出现的情色的元素配合那个墓碑的布景,的确很强的视觉冲击力。

但是刻意雕凿太多、形式化味道太重,似乎要冲击人们传统思维的意思。为什么动不动就要冲击人们传统思维呢?难道仅仅为了赚眼球?而且给人的感觉体现表象的大于内涵的,于是觉得不够深刻。

但是这组很棒!

残落的肢体、鬼魅的身影、苍凉的表情、结合这个布景,

虽然也有些挑战传统的感觉,但是更多的是让人感觉达到一种空灵的东西、有了对生命陨落的感慨,体会到了楼主所说的鲜活的肢体和死烂的历史的对比感,让人思索,

于是照片后面就有了内容,于是观众有了想法、有了话想要说,

着就比印痕高明一筹了。

小可不敢对大家乱评,

姑妄言之,姑听之。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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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大米    时间: 2007-10-12 13:38:00

遗忘这组pp 其实就是让人无法遗忘

是在记录那个奇特的时代  服饰引人注目

墓碑 树木 整个氛围 让人觉得难以忘怀


作者: 哆咪    时间: 2007-10-12 16:55:00

用这个方式去缅怀

很奇特 还有点怪异 荒诞

让人很难忘记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02:00

    在重庆市沙坪公园西南角、人工湖岸的缓坡的一块墓地,是**仅存的一座基本保存完好的文革武斗墓群。其中113座墓穴埋着1967年至1968年重庆武斗期间约400名战死或意外故亡(个别)的八一五派组织成员。摄影家田太权的摄影作品《遗忘》和诗人顾城的诗歌《永别了,墓地》均取材于此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06:00

位于重庆市沙坪公园位西南角、人工湖岸的缓坡的一块墓地(紧邻一座1990年重建的天主教堂)。据称是**仅存一座基本保存完好的文革武斗墓群。高约三至六公尺不等的块石叠砌而成的灰墙,把墓园大致围成船形;墓园西高东低,形成几级梯形台地;墓园占地约3000平方米左右(约合4.5亩)。墓群坐西朝东,寄寓着墓主永远心向红太阳的拳拳之意。

  其中113座墓茔瘗埋着1967年至1968年重庆武斗[注1]期间约400名[注2]战死或意外故亡(个别)的八一五派组织成员。造墓立碑时间最早的从1967年6月开始,最晚的到1969年1月结束。死亡者年龄最小的仅14岁(2人),年龄最大的60岁。死亡者年龄:20岁以下的占35.2%(69人),2130岁的33.7%(66人),3140岁的20.9%(41人),41岁50岁的7.7%(15人),50岁以上2.6%(5人)。死亡者职业:工人占58.9%(最多,176人),学生34.8%(104人),职员4.7%(14人),军人(军事院校学生)2%(6人),干部1%(3人),教师0.67%(2人)。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06:00

    墓园的布局没有统一规划,按先来后到的不成文法随意分割,有的位置坟墓密度很大,有的位置则趋疏朗,没有对称性。建墓的主要材料是石板、青砖、三合土、水泥。单人独墓的款式一般较简单,没有独立的碑,刻石融在墓体中嵌于正前方,墓志、墓表、墓铭三者合一。而多数合葬墓主体设计摹仿天安门人民英雄纪念碑,再略加变通改良:南北横亘绵延的墓基适应着多人合葬的功能需要,其上耸立一座石碑。9号墓摹仿人民英雄纪念碑最为认真与酷似,墓基四周环绕着漂亮磨石栏杆。117号墓铭刻悼文的墓裙宽达十多米。碑身、碑顶一般饰有八一五派徽记(嵌着派别名号的火炬)。墓碑主体题字多为龙蛇竞走、横空出世的毛体狂草:死难烈士万岁 。点缀其间的有时代特征鲜明的激烈口号: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不能丢;可挨打,可挨斗,誓死不低革命头;或表示悼念之意的毛泽东、鲁迅诗句: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等。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08:00

碑文一般能提供死者生平较完整的资料,且间杂考绩式政治评语。如82号墓:江丕嘉同志简历 毛主席最忠实的红卫兵江丕嘉同志(男)一九四九年九月五日生于重庆小龙坎 一九六六年十月加入中学生红卫兵 六七年三月加入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 同年八月二十一日晨六点五十分为保卫**赴渝调查组的安全英勇献身 年仅二十岁 在文  化大革命中始终不移地站在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一边 勇敢战斗在斗争的最前列 为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洒尽了最后一滴血 江丕嘉同志为革命而死 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颇具代表性的105号墓碑文悼词带着那个时代特有的夸张、花俏的抒情性,被用来寄托对死者的缅怀、称赞之情,着眼点是以死者性命证明对立方的反动、不义和己方的政治合法性。血沃中原肥劲草,寒凝大地发春华。毛主席最忠实的红卫兵、我毛泽东主义战斗团最优秀的战士张光耀、孙渝楼、欧家荣、余志强、唐晓渝、李元秀、崔佩芬、杨武惠八位烈士,在血火交炽的八月天,为了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流尽了最后一滴血,用生命的光辉照亮了后来人奋进的道路。死难的战友们,一想起你们,我们就浑身是胆,力量无穷,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不周山下红旗乱,碧血催开英雄花。亲爱的战友们,今天,我们已用战斗迎来了欢笑的红云。披肝沥胆何所求,喜爱环宇火样红。你们殷红的鲜血,已浸透八一五红彤彤的造反大旗。啊!我们高高举起你们殷红的鲜血,已化入八一五熊熊的革命火炬。这火炬啊,我们紧紧握!头可断,血可流,毛泽东思想绝不丢,你们铿锵的誓言啊,已汇成千军万马、万马千军惊天动地的呼吼。你们英雄的身躯,犹如那苍松翠柏,巍然屹立红岩岭上,歌乐山巅。挥泪继承烈士志,誓将遗愿化宏图。成千成万的先烈,为了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让我们高举起他们的旗帜,踏着他们的血迹前进吧!毛泽东主义战斗团死难烈士永垂不朽!八一五革命派死难烈士永垂不朽!重庆革命造反战校(原二十九中)毛泽东主义战斗团 一九六七年六月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08:00

  墓园所有碑文都遭到程度不同的风化、剥蚀:碑文姓名不全的有23名,姓名全无的24名。最严重的是71号墓,11位死者的姓名全被风化了,只有死者的岁数尚可辨认;此碑的死亡人数是根据岁数记载的占位推算出来的。85号墓则因有一整块墓碑石块被人撬走,故其中10名死者的姓名皆不可考。

  在墓园大量污损、破坏性的游人题咏中,也有个别具警策意味的。5号墓左侧碑身有模糊的锐器刻痕,上面刻着:人间本无正道 阴世焉有光明 我劝后人擦亮眼 不求主义只求欢。发现时间为1993年清明。

  

  [注1]重庆武斗因占据国家军工生产基地的供应便利,以一夜间打了1万多发高射炮弹  的纪录惊动**最高层而闻名**。此地在1967年夏至1968年夏一年左右时间的武斗,见于官方记载(重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总编辑室《重庆大事记》,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重庆分社1989年版)的就有31次,动用枪、炮、坦克、炮船等军械兵器计24次,645人死亡。仅从此地掩埋人数达404人看,这就是缩小了的数字:八一五派除此外还有类似的墓群在重庆大学、红港街心花园、建设厂清水池等地(均已无存),更无论对立的反到底派也有战死人员统计和墓地(潘家坪招待所等)。

  [注2]从有确切死亡者姓名、性别、履历、所属团体、死亡时间、致死事件、死亡人数的92座坟墓碑文提供的资料里,实际累加统计出345人的墓葬死亡人数。因文字湮灭已不可考的21座墓,若按92座墓的平均安葬人数(3.75人/墓)扣除25%的误差所得数值(2.81人/墓)相乘,估计葬有59人。加上已知数字,此地共掩埋404名武斗死难者。

  

  (参考资料:陈晓文《重庆红卫兵墓地素描》,载《文化大革命:史实与研究》,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余刘文 韩平藻《青春墓地埋葬重庆文革武斗》,《南方周末》2001年4月29日)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11:00     标题: [转帖]何蜀:不应有的遗忘

    季羡林先生在为马识途“文革”回忆录《沧桑十年》一书所作的序言中,充满忧虑地说:“我现在痛苦地发现,浩劫结束才不过二十来年,今天再同年青人谈到浩劫中的一些真实的情况,他们竟瞪大了迷惑的双眼,认为我们是谈‘天方夜谭’……照这样下去,随着时间的推移,走的人越来越多,消逝的记忆也越来越多,再过上十年八年,这一场空前的悲剧真会变成了‘天方夜谭’。我们许多人的血白流了,性命白丧失了,应得的教训白白放过了。”

   

近来在阅读中,竟意外发现,不仅是青年,甚至在老一辈的“文革”过来人中,也对“文革”历史产生了不应有的遗忘。这样的例子,先是在《随笔》1998年第6期上李国文先生的《小人礼赞》一文中发现的。

   

李国文这篇文章说,**作家在历次政治运动中受到过“小人”们不间断的作践,心理与生理都得到了充分锻炼,因而增强了对苦难的承受力,并总结说:“当代小人的贡献,就在于对**作家的磨练,使他们具有了好好赖赖能熬过来的坚强,实在是功不可没的。”

   

为了说明这一论点,李先生却举了一个十分不恰当的例子,说:“这个结论是根据外国作家自杀率较高,而**作家相对要低的比较中得出的。”李先生还举出了茨威格、海明威、杰克?伦敦、叶赛宁、马雅可夫斯基、法捷耶夫、川端康成、芥川龙之介、有岛武郎、三岛由纪夫等一批自杀的外国作家为例,说**作家在“文革”期间,“除了极少数的一两位老先生,受不了凌辱而跳湖、而开煤气,结束自己的生命外,没有人写绝命书,没有人尝试过自杀,甚至连这个该死的念头都不曾有。”

   

这样说,就未免太离谱,太有悖史实了。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12:00

**作家在“文革”十年中的自杀者,果真是只有“极少数的一两位老先生”吗?当然不是。笔者仅从极为孤陋的见闻中,即查到有这样一些作家在“文革”中含恨自杀的资料:

 

    邓拓(《燕山夜话》作者,诗人、杂文家、新闻工作者),1966年5月18日服药自杀。

    叶以群(文艺理论家),1966年8月2日跳楼自杀。

    老舍(小说家、剧作家),1966年8月24日投湖自杀。

    陈笑雨(文艺理论家),与老舍同日,投河自杀。

    傅雷(作家、文学翻译家),1966年9月3日与夫人一起上吊自杀。

    陈梦家(早年著名“新月派”诗人,后为古文字学与考古学家),与傅雷同日自杀。

    白辛(作家,电影《冰山上的来客》编剧),1966年9月服毒自杀。

    杨朔(散文家),1968年8月3日自杀。

    周瘦鹃(著名“鸳鸯蝴蝶派”作家,散文家),1968年8月12日投井自杀。

    李广田(散文家),1968年11月2日投池自杀

    闻捷(诗人),1971年1月13日开煤气自杀。

    ……

 

    仅从这个极不完备的名单即可看出,**作家在“文革”十年中远非只有“一两位老先生”自杀。假如再加上那些死因尚存某些疑点但通常被认为是自杀的作家,如小说《红岩》作者罗广斌(1967年2月10日“跳楼自杀”)、小说《敌后武工队》作者冯志(1967年“上吊自杀”)等,人数就更多了(今年《炎黄春秋》第二期上赵淮青《文化界逝者的风骨》一文,就是针对李国文此文而作的,详述了许多文化界名人自杀的情况,但赵文“为尊者讳”,未提李国文先生的大名)。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12:00

 对照这些血淋淋的历史篇章,再来看看李国文先生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除了极少数的一两位老先生……没有人写绝命书,没有人尝试过自杀,甚至连这个该死的念头都不曾有。”不能不令人困惑。难道李先生在“文革”中和“文革”后都是“桃花源中人”,对**作家曾经有过的遭遇竟会如此陌生?

 

    李先生为了证明外国作家自杀的比**作家多,一口气举了十来个自杀的外国作家为例,似乎确实比他所说的**作家中自杀的那“一两位老先生”要多得多。其实,仔细一想,这种比较法又是一个明显的错误。让我们看一看李先生所举的那些外国作家自杀的时间吧:

 

    杰克?伦敦,1916年(服麻醉药过量而死,通常被认为是自杀)。

    有岛武郎,1923年。

    叶赛宁,1925年。

    芥川龙之介,1927年。

    马雅可夫斯基,1930年。

    茨威格,1942年。

    法捷耶夫,1956年。

    海明威,1961年。

    三岛由纪夫,1970年。

    川端康成,1972年。

 

    可以看出,李先生所举的这些外国作家,是在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跨度中的不同年代自杀的,而且他们分别属于美国、日本、奥地利、苏联等不同国家,分别自杀于亚洲、欧洲、美洲等地。编辑:泡菜草堂博客http://www.epaocai.com/blog/其中,在与**“文革”十年相同的时间段里自杀的,只有日本的三岛由纪夫和川端康成两位。如果要作比较,应该是以一国与一国,同一时间段与同一时间段相比才合适,才有“可比性”。否则,我们不是还可以把从屈原到王国维、朱湘的自杀者都扯上来凑数吗?

 

   


作者: 王坤    时间: 2007-10-12 17:13:00

 李国文先生为了证明自己的论点,竟还写了更加令人惊诧的一段话:“邓拓先生诗:‘莫道书生空议论,头颅掷处血斑斑。’多么慷慨大义!当他为三家村一员,最早推上‘文革’祭台时,也只能低头接受批斗,而做不到杀身成仁。”

 

    邓拓“只能低头接受批斗,而做不到杀身成仁”吗?不知李先生的这一印象是怎么得来的。众所周知,邓拓是“文革”中自杀的第一人,他并非“低头接受批斗”,而确是“杀身成仁”——以死抗争了。而且他在自杀前留下了遗书(并不是像李国文先生所说的“没有人写绝命书”)。这是稍微了解一点“文革”史实的人都会知道的。怎么可以将这“文革”自杀第一例也遗忘了呢?

 

    另一则同样令人大为惊诧的“文革”遗忘症的例子,是在一本好书中看到的:《带翅膀的摄影机——侯波、徐肖冰口述回忆录》,这是北京大学出版社“口述传记丛书”中的一种。这套丛书是很不错的。然而,如白璧之瑕,在侯波、徐肖冰这本书中,出现了一个实在令人想不到的错误。

 

    在回忆到杨尚昆那一段(《无微不至杨主任》)中,竟把杨尚昆的被打倒说成是因为他给毛泽东录音而“被江青、‘四人帮’紧紧抓住不放,而且添油加醋”地说成是对毛泽东搞“窃听”所致,甚至还冒出来这样一句话:“杨尚昆被‘四人帮’揪出来以后……”(见该书246页)

 

    这才真是“天方夜谭”了。杨尚昆是被谁打成搞“窃听”,被谁“揪出来”的?众所周知,“彭、罗、陆、杨反党集团”是“文革”第一大冤案。这一冤案,是在1966年5月4日至26日召开的****政治局扩大会议上按照毛泽东的授意定下来的。出席这次会议的,是**政治局委员和有关方面负责人76人(“四人帮”当时还无人有资格与会),主持这次会议的,自然更不是“四人帮”,而是后来被“文革”打倒的“头号走资派”刘少奇。杨尚昆被“揪出来”时,根本就还没有“四人帮”(江青等四人尚未进入**领导层并结成帮派),“四人帮”中的王洪文那时还只是上海一家工厂保卫科的普通基层干部,连听这个**高层会议精神传达的资格都没有。

 

    这一例比李国文说邓拓“做不到杀身成仁”那一例更为令人不解。因为作为作家的李国文,有可能完全不知道邓拓自杀的事(尽管另一作家袁鹰写邓拓自杀前后情况的散文《玉碎》曾脍炙人口广为流传,选入多种书中,但李先生完全有可能没有读到过)。而侯波是在中南海里担任摄影科科长的,是杨尚昆的直接部下,应该知道当时是谁把杨尚昆“揪出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记?

 

    我很难相信这是出于遗忘。会不会是整理者太年轻,不了解当时情况而在整理时写错了?编辑:泡菜草堂博客http://www.epaocai.com/blog/但是,据说一本书的出版,还要经过编辑以至总编的“三审”。难道审读这本书稿的人都弄不清楚当时情况?

 

    遗忘,不仅会使一些历史事实不能得到正确的陈述,而且会影响到对历史教训的总结、吸取。

 

    李国文《小人礼赞》一文中将许多**作家没有在“文革”中自杀的原因归之于经受了“小人”磨练而增强了承受力。“小人”只是传统文化中与“君子”相对立的一个不甚明确的概念,一般泛指品质恶劣见利忘义之徒。用来指代在新**的“革命”政治运动中充当“革命动力”的某些人物,未免有些欠妥。这个概念不能说明为什么在50年代以后的历次政治运动中会有那么多的人“响应号召”积极投入。说他们是“见利忘义”吗?他们许多人确是为了“利”,但这是为了“党的利益”,“革命的利益”,“无产阶级的利益”,这个“利”与“义”(革命大义)已合二为一。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久经考验生死与共的老战友反脸无情相互揭发批判,才会有至亲骨肉划清界限“大义灭亲”……须知,那些运动都是“以革命的名义”进行的,都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那些充当“革命动力”的人物,自然有的是属于个人品质不好(但从“革命利益”的需要来看却是很好、很可贵、很值得提倡的),但这类人只能说是少数甚至“极个别”,相当多的“革命动力”们(甚至包括许多被当作“革命对象”受到批判折磨的人在内),却是在“革命”的召唤下错用了自己的热情,其中有的也只是像某些大人物一样不得已“说了违心的话”。

 

    今天人们都已了解很多了,有些在“文革”中受到批判的作家,在“反右”时就曾无情地批判过别人;有的在“反右”时受到批判的作家,在“反胡风”时也曾无情地批判过别人;还有在解放初期即受到批判的作家,在延安时期也曾无情地向被诬为“托派汉奸”的王实味打过棍子……能说他们都是“小人”吗?何况,这一次次越来越“革命”的政治运动,都是并非由“小人”,而是由属于“伟大”一级的大人物发动起来,在“捍卫无产阶级专政”、“保卫社会主义”等堂而皇之的口号下开展起来的,仅仅归罪于“小人作祟”,“浮云蔽日”,显然是不恰当的。

 

    巴金在《十年一梦》一文中如实写下了他在“文革”初期诚恳接受批判时的心态:“我完全用别人的脑子思考,别人大吼‘打倒巴金’!我也高举右手响应。这个举动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不大好理解。但当时我并不是做假,我真心表示愿意让人彻底打倒以便从头做起,重新做人。我还有通过吃苦完成自我改造的决心。我甚至因为‘造反派’不‘谅解’我这番用心而感到苦恼。”巴金还总结说,他当时甘心承认自己是一个“精神贵族”,实际上已成了一个“精神奴隶”。这对于许多**作家在“文革”中没有自杀的原因,恐怕比“小人”磨练说更有代表性也更深刻吧?

 

    现在看来,令人担忧的不仅仅是年轻人对“文革”的无知了,还得加上过来人的遗忘。这更说明,许多有识之士一再呼吁的加强“文革”研究,建立“文革博物馆”,确是十分必要的啊!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17:00     标题: 探访全国唯一的红卫兵墓群

我也在网上找到一些和田老师作品有关系的文字 分享一下

沸沸扬扬的传闻-----

因为房产开发,**唯一的红卫兵墓要被拆了。”近段时间,这条消息从网上到现实,被传得沸沸扬扬。墓地所在的重庆沙坪坝,开始吸引人们的眼球。404个死者,378个“815”成员,与其他墓地不同的是,随葬的还有他们的武器——头盔、钢钎、大刀;伫立墓园,记者不由得想到了刚刚去世的巴金老人,想到了巴老那个生前未能实现的夙愿——建立**文革博物馆……

    从沙坪公园后门向西.沿一条石板小路拾级而上,路的尽头是一个用青砖围墙围着的园子。园中矗立着113座墓碑。经过长年风化,墓碑边缘的棱角已经模糊,一些墓碑已经被青苔爬满。资料显示,这个园子曾埋葬过周恩来总理的父亲、邓颖超的母亲等13位原****南方局的工作人员,被称为“八路军办事处公墓”。1958年,国务院将“八办”烈士和邓母、周父等人的遗骨移葬到红岩村。文革武斗开始后,这里成为埋葬武斗死亡人的地方。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19:00

 哎牺牲-----“**目前就这一处,其他都被破坏了。”81岁的廖济科()老人对记者说,“这里埋的,基本上是当年武斗时死的人,都是属于‘8·15’派系的。”廖大爷来到一块墓碑前,把手轻轻按在碑身,嘴里喃喃地念着碑身上的两句碑文:“为有牺牲多壮志,敢叫日月换新天。经过多年的风吹雨打,这座碑上镌刻的文字已经不大清晰。除了两句碑文,只能依稀辨认出“815战斗团2007团”的字样。碑的下端刻着一串模糊不清的姓名。廖大爷说.“武斗的时候,我就是这个团的。这碑上刻的好几个人,生前我都见过。”

    根据官方统计,从1967年夏到1968年夏,在重庆,“反到底”和“8·15两个红卫兵组织共发生武斗31起,死亡645人,其中“815组织有404人埋葬在沙坪公园的这个墓群里。“那时候。我才43岁,住在沙坪坝,”廖大爷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和年轻人一起去‘打仗’。到后来,他们动了枪炮,我就再不敢去了。要不然,我可能就埋在这里了。”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0:00

以大地为址的博物馆------该墓园一位工作人员告诉记者,这个墓群里并不光是埋葬着“8·15”组织的死者,还埋葬了一些在武斗中被流弹击中的无辜群众.。修建这个墓群的时候,这位工作人员还不到10岁。

    墓园修好后,还竟然出现过“盗墓者”。这位管理人员回忆,那是在二十多年前,墓群里有一座墓被一群小孩子挖开了。这群小孩子听说墓群里埋着武斗中用过的枪支,好奇地想挖开看看。那块墓碑都被人移走了,墓基也被撬开,地面上有几个生了锈的钢盔,还有钢钎,然后就是一根根白骨。这位管理人员说,没事的时候,他喜欢默读碑上的碑文和悼词。随着墓碑逐渐风化,这些碑文和悼词都印在了他的脑海里。这位管理员回忆,曾有一个香港开发商打算在墓园附近修住宅,想拆除这片墓地。计划报批的时候没有通过,墓群才得以保存。至于最近是不是又有地产开发涉及到这里,他表示,没有听说。

    “这段历史,后人不应该忘记,”他说,“这方面的文史资料平时很难看到;读一读碑文和悼词,也能大概感受一下那段岁月里的动荡。”也许,将来有一天.这片墓地最终会进入那个以大地为址的博物馆,因为,它毕竟是历史的一部分。

文摘周报 2005年12月23 星期五 第100

(据《时代信报》朱彦/文)

建设厂武斗死者墓简介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1:00     标题: 一 建设厂武斗死者墓落成时代背景

建设厂,文革前全称为“国营重庆建设机床厂”,现名为建设工业(集团)有限责任公司,直属兵器工业部北方工业(集团)公司,建设雅马哈摩托车为该厂目前主要产品。

建设厂的前身为晚清著名洋务派人士张之洞1889年创办于武汉的 “汉阳兵工厂”,历史上曾以生产“汉阳造”和“中正式”步枪等轻武器而名满**。该厂于抗日战争时期武汉沦陷前迁至重庆,为**抗日战争的持续进行生产了大批武器装备。建国后仍是我国制式轻武器的重要生产厂家。20世纪60年代主要产品为:五六式半自动步枪、五六式全自动步枪(AK47的**仿造版)、145双联机炮、145四联机炮。建设厂因此成为武斗期间重庆对立双方争夺的主要战场。

19672月,重庆造反派夺了权,随即成立了“重庆革命造反派联合委员会”,负责行使重庆重庆市的党、政、财、文大权。由于对“革联会”看法的分歧,造反派内部分裂成“保派”(815派的前身)和“砸派”(反到底派的前身)。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2:00

19673月中旬,“革联会”及驻军开展“镇反运动”,将“砸派”的主要组织负责人黄廉、周荣(西师831的主要负责人)等逮捕入狱,许多持“砸派”观点的基层造反组织被“保派”取缔或者勒令开门整风。3月底“镇反运动”遭到****公开否定,“砸派”主要负责人被释放出狱,被取缔的组织也恢复活动。此时,重庆两大派造反组织已势成水火,砸派与驻军的矛盾也变得无法调和,围绕“革联会”的合法性,对立双方开展了殊死而激烈斗争。

1967423,两派组织在北碚和重钢地区大辩论中,演化为砸宣传车、广播器材和动用拳头武斗事件。

1967516,《****关于重庆问题的意见》(中发(6759号文,重庆俗称“红五条”)下发,文件未肯定“革联会”的合法性,抽象的肯定了驻军“三支两军”的成绩,具体的否定了3月镇反。但文件又明确由驻军牵头,成立“重庆市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成员由持不同意见的两派组织代表构成,将重庆实质上置于军管之中。此文件下发后,两派的矛盾非但没有平息,反而大幅度激化。一周后523,两派组织在大坪地区使用锄把、石块、弹弓和三角刮刀武斗,石油校学生邹茂林在武斗中受伤被俘,524被证实死亡(祥见《815烽火》196764第三版)。这是重庆武斗第一次有人员死亡报道。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2:00

1967658日,对立双方组织数千人,动用钢钎、弹弓、大刀、匕首等武器,在北碚地区开展大规模武斗,数百人受伤。

196777815派对位于嘉陵江桥头反到底派“二轻兵团”的据点进攻,“二轻兵团”使用小口径运动步枪,射死重庆六中“32111战斗团的陈乐洲和重庆“二、七兵团”的李叶明。

1967722,江青在接见河南造反派时肯定了“文攻武卫”的口号,为武斗在**大规模的升级提供了理论上的支持。三天后,即1967725,重庆8·15派为打通从沙坪坝到市中区的交通枢纽,调集大批人马,使用重机枪、全自动步枪、手榴弹等军用武器进攻对立的反到底派——重庆工业学校“红岩兵团”,攻占了工业学校,从而控制了重庆化龙桥地区。战斗中死亡十余人,受伤数百人。此役公然大规模地使用军用武器,重庆武斗就这样不可逆转地、迅速地完成了由冷兵器向热兵器发展的过渡。此后,对立两大派的斗争焦点由争夺学校控制权转化为争夺兵工厂控制权,建设厂则理所当然的成为双方争夺的“重中之重”。

1967728820,对立双方围绕建设厂的控制权展开激烈而殊死的搏斗。战斗中,有案可查的死亡人数在二百人以上,精确死亡人数至今仍是历史之迷。

在沙坪公园墓地中,凡19678月初至820的死者,相当数量就是重庆8·15派在这场战斗中的冤魂。战后,重庆反到底派也曾在建设厂清水池建有一个阵亡者公墓,可惜该墓早被推毁,未留下任何地表遗迹。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3:00     标题: 二、建设厂武斗概况

       建设厂的控制权战斗于1967726打响。反到底派军工井冈山在建设厂的组织名叫“红大刀”, 8月2为控制厂区,“红大刀”对8.15派控制的厂区制高点——八一兵团团部所在地“弯弯大楼”进行猛攻,战斗中“弯弯大楼”起火焚毁,八一兵团被迫撤离,反到底派完全控制厂区。根据当时派性资料记载,焚毁后的秃垣残壁上,悬挂于废墟窗口上的尸体就达6具,战斗激烈程度由此可见一斑。

死者中的叶若飞,女,重庆七中高三(3)班学生,重庆七中8·15战斗团文艺宣传队队长,相貌美丽,舞姿幽雅,能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是当年七中靓丽人物。196782武斗中任建设厂八一兵团团部播音员。反到底派进攻大楼时,枪弹如雨,众人皆俯身隐蔽,叶若飞因为当时身着一条漂亮的裙子,且生性极爱整洁,生活习惯和着装使之隐蔽时不愿过低地趴在地上,结果被流弹击中而死,时年仅20岁。

     为夺回该厂的控制权,武斗中失利的8·15派亦多次组织力量对该厂进行反攻。厂区内的制高点三八宿舍(单身女工宿舍)、一宿舍、和清水池(厂自备供水池所在地)成为双方争夺的重要阵地。

   8285,重庆8·15派动用全市资源,调集人交公司(文革时对公交公司的革命性的称谓,即“人民交通公司”的简称)的大客车(驾驶客车的驾驶员阵亡二人,亦埋在本片墓地的人交8·15墓中)运送兵员对建设厂进行大规模反攻,并曾动用空压厂(现名西南机车车辆厂)生产的坦克、装甲车参与进攻。战斗中,坦克几乎没有使用炮弹,主要作战武器为车载12.7机枪,其实际效用相当于带装甲的推土机,并未在战斗中发挥多大作用,但其心理上的震慑力却不可小觑。民间相传反到底派是利用高压线连接到钢板上,铺设于坦克必经之道才得以阻止了坦克的冲击。据《重庆文革口述史——黄廉访谈录》[1]称:反到底派武斗人员是将炸药装入灭火器中制成简易反坦克弹,对坦克实施爆破才成功地阻止了坦克的进攻。本墓地中人交815墓内有被炸毁坦克中的死者,可以看作是这种说法的佐证。

清水池是建设厂最重要的制高点,战斗也进行得异常激烈,阵地几经易手,双方伤亡惨重,反到底派使用145四联炮对其进行长时间狂轰滥炸后,最终将其占领。据当时小报记载,战斗结束后,清水池阵地上遗留的无人掩埋的8·15派死者尸体达20多具。是役反到底派取得战斗的主动权,从而彻底控制了该厂。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5:00

       此后,战斗向厂区周边蔓延,86,反到底派乘胜攻克了重庆20中、重庆机校、重庆卫校等厂区外围8·15派据点,并抢先占领了当时由部队管辖的潘家坪高干招待所(今渝州宾馆)。88,反到底望江“金猴”派舰队沿江而上,击沉8·15派阻击船只3艘,击伤12艘,打死81524人,打伤129人(详见《文革中震惊**的重庆海战》,作者何蜀,凤凰网有载),运来大批生活物资和重火器(大炮)支援“红大刀”。反到底派的造反军、中学生红卫兵“红一连”、“红二连”和首都红代会第三司令部等组织也先后派员参加了战斗。

8188·15派为夺回建设厂控制权进行最后一次也是最大的一次反攻。战斗在建设厂外围的高地潘家坪高干招待所展开。81811时许,8·15派组织数百人对潘家坪进行偷袭。偷袭的队伍翻越一道矮墙后,曾推进到距反到底派据点前不足30处,但最终因被防守者及时发现而未能成功。

        关于偷袭队伍如何被防守者发现有两种戏剧性传闻:一是《重庆文革口述史——黄廉访谈录》中提到,重庆师专(现为重庆师大)某学生读小学的妹妹(当时11岁)当日到阵地上来玩,出于好奇,独自一人出去看机枪,突然看见院内有一群“猪”在爬(偷袭者都身着雨衣,匍匐前进,夜色朦胧中晃眼看去很象是一群猪)。稍后仔细观察,突然见到刺刀的反光,这个小女孩来不及通知他人,就用12.7机枪对偷袭者一阵扫射,自己亦被机枪的后坐力撞翻在地,其他防守者方知晓对方来偷袭,偷袭计划亦被一个小女孩的无意行为所挫败。第二种传闻是笔者于19679月听说的:当时潘家坪守卫队伍只有20余人,战地临时指挥者是首都红代会第三司令部的一个女孩[2]。偷袭者翻越矮墙时即被发现,她命令暂不开火,直到偷袭队伍推进到不足30时,方下令开枪,她亦在战斗中阵亡,时年21岁。两种说法都未能得到确证,收录于此备考。

是役偷袭方伤亡惨重,仅现场遗留的尸体就有60多具。战后据目击者描述,战斗现场没有任何高于地表10公分以上的生物。死者中8·15派的小闯将[3]尸体,竟然是头戴藤帽,手持钢钎,身背大刀!多数尸体手持唯三八大盖、中正式步枪、七九步枪等老旧武器。

特别值得一记的是:本墓地中另有一个由重庆二中8·15战斗团修建的墓,墓中死者名叫朱荣凡,重庆二中高一年级学生,时任重庆二中8·15战斗团的第三号勤务员[4]818参与了攻打潘家坪的战斗,不幸死于战斗之中。十分巧合的是其弟竟是坚定的反到底派成员(传闻时年在读南岸一所中学初三,名字及所属学校待考),当日正驻守潘家坪招待所,同日战死于同一战场。

是役以后,8·15派失去了继续争夺建设厂的决心,重庆的大规模武斗遂向空压厂蔓延,8·15派亦开始认真地准备向华莹山撤退。196795,****、国务院、**军委、**文革小组颁发了《九、五命令》,不久以后两派分别上交了手中的武器,重庆武斗才暂时停了下来。

19688月上旬,两派再次在建设厂开展武斗,其间动用了坦克、三七炮、四联高机、野炮等重武器。战斗持续的时间很短,参与的人员也不多,战斗的结局以反到底派被逐出建设厂而告终。就其规模和惨烈程度,均无法与1967年的武斗相提并论。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6:00     标题: 三、建设厂武斗死者墓群现状

     本片墓地中,建设厂一个单位修建了两个大规模的公墓,这显得非常特别。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究竟是因为死者人数太多,一个墓葬不完,还是因为1968年该厂另爆发一次武斗,死者分墓埋葬,正在继续考证之中。两墓的主体部分保留基本完整,但墓基台边缘的石块文革后曾经被附近农民盗取,部分墓穴已经暴露。

大墓(一)的碑文[5]局部风化剥蚀,但内容基本完整,可以清楚知道此墓中葬有31人,惟建墓时间风化消失。墓碑西侧的悼文也已经完全风化消失。2006329,到沙坪公园春游的小学生将本墓的墓碑文局部破坏,墓碑中的后五位死者姓名现已经湮灭。

大墓(二)的碑文完全风化消失,墓基台上的条石大量被盗取,墓穴大部暴露,穴内白骨隐约可见。采访大墓(一)祭扫家属,得知此墓中掩埋的死者人数与大墓(一)大致相当。今惟见墓东侧有死者蒋瑞成的后人立的一块小碑,清明亦未见任何亲人前来祭扫。此墓中究竟埋有多少死者,姓甚名谁尚在考证之中。

 

1


作者: 我主沉浮    时间: 2007-10-12 17:26:00

    黄廉,重庆反到底派跨行业的最大工人组织——重庆无产阶级工人造反军的主要负责人,文革后期被捕入狱,关押17年。其《访谈录》系由一个武汉姓田的房地产商经录音整理而成,凤凰网有报道。《访谈录》中对文革史料的记载,也许是年岁太高,也许是手中资料散失,描述不尽准确。如:潘家坪之战,815曾用重金招募大量中江、泸州的农民来作战,就可能是当年反到底派的舆论谣言。现今沙坪公园文革墓群的地表文物,并不支持这一说法。黄廉至今仍将这一说法在《访谈录》中予以保留,参阅此文时应多加注意。

 

2传闻中潘家坪反到底派战地指挥、首都红代会赴渝兵团成员包康玲简况:

 

包康玲1965年毕业于北师大女附中高中,同年分配到北京53中任语文教师。196611月赴渝,“124”事件中,曾代表首都红卫兵,在全市大会上发言支持重庆造反派。19672月镇反时离渝返京,同年516《****关于重庆问题的意见》(史称红五条)下达后,她又随首都红代会赴渝兵团抵达重庆。818潘家坪之战中,她左颈部中弹,子弹射入肺部,经医治无效于820死亡,时年21岁。(详见河运校航锋和重医兵团合编的派性小报《东方欲晓》第十五期,19671016发行)

 

3“小闯将”,重庆文革中学历尚未到中学阶段,无资格加入红卫兵的小学生们,自发组建的派别组织的统称。1967年时,其成员的年龄基本小于14岁。

 

4勤务员是当时派别组织负责人的称谓,出处来自《毛主席语录》:我们都是人民的勤务员。

 

5建设厂大墓(一)残留墓碑记录的死者:

赵泽福 男21    吴应岩 男41    蔡占华 男34    李广基 男21    何心贵 男41

朱盈均 男24    李启贵 男40    刘良清 男48    俗万田 男39    余成英 男37

程祥云 男32    梁克厚 男47    何家福 男21    童镇明 男44    舒范炳 男33

成世泰 男39    王凤楼 男21    刘天和 男37    李瑞珊 男53    黄国树 男38

吴利章 男21    朱海良 男34    丁正贵 男36   (以上系建设厂八一兵团死者)

李万美 女32    赵昌华 男44                      财贸815七三战斗纵队

严世国 男23                                        基建815一建兵团

马子卿    段全璋                                      建设厂八一兵团《小闯将》

陈素芳 女    樊能书                                   建设厂《革命战士》

叶若飞 女                                             新七中八一五战斗团


作者: 七月。    时间: 2007-10-13 09:32:00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悲伤。

上帝在云端只眨眨眼。


作者: 悠游自若    时间: 2007-10-19 10:11:00

[em01][em01]

绿军装的时期已经过去 但是没有被人遗忘


作者: 开到荼靡    时间: 2007-10-31 10:50:00

幸好我不是晚上看的这个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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